10.30.2006

第二人生

 
D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她剛在這裡買了一棟房子,裡面東方風格的家具是在特別訂做家具的店裡買來的.她希望樓上的空間可以開一家店,也賣家具跟藝術品,或許可以稍微貼補家用.

我從D的家離開以後,遇到了一對情侶.女生本來穿著黑色比基尼上衣,看到我走近,就回到房子裡換了一件T恤才出來.我跟她男友已經先聊開了,他們在這個島上有一個房子,一個很大的游泳池,一部哈雷機車,還有幾隻寵物.

「什麼寵物?我剛才看到有人家裡養了獅子,我還騎在上面呢.」我說.
男人沒有回答,他轉身跟女人說他餓了,女人深情地看著他.「親愛的,你要去弄晚餐了嗎,再見.」她說.
「你需要去動物園逛逛,那是蠻有趣的地方.喔,你才來到這個世界一天阿?」女人跟我說.
「是阿」,我說.「我正在試著讓自己不要上癮.」

「已經太遲了」.她笑著說.

我看了看她的檔案,她進入這個世界剛滿一個月,已經買了房子,跟一個沒有見過面的男人同居當中.她們的房子看起來至少要幾萬林登幣,折合美金一百多元.她們的房子旁邊有一個生意很好的脫衣舞酒吧,不知道她在這裡從事的是不是相關的工作,畢竟性跟賭博不管是在島上,或是真實世界,都是最賺錢的事業.




就像這張在strip club拍的照片,那個穿紅衣的老頭,就是我在Second Life的另一個自我,Hans Marikh.在這裡賞小費一次二十林登幣,脫上衣一百五十林登幣...

值得欣慰的是在這個世界裡,我的妹妹,Francine Marikh,也跟真實世界一樣,是一隻看起來很好笑的浣熊.

對SL真實性有懷疑的人們,可以看看Suzanne Vega在SL的演唱會.

10.19.2006

中時觀念平台: <運動療傷>

 
這是十月二十日的觀念平台,原題,療傷系運動行銷

十三個月以前,這個球場跟現在一樣擁擠,可是滿場的群眾企盼的,只是食物跟飲水,或是可以帶領他們逃離這裡的巴士。紐奧良超級巨蛋,美式足球聖徒隊的主場,在卡崔娜風災以後,是數以萬計的災民的避難所。巨蛋本身其實也受到嚴重的損害,屋頂破的大洞使得球場一度被認定只有報廢的命運。

可是一年的整修之後,聖徒回來了。普度大學出身的明星四分衛諸.布里,帶著超級新人雷吉.布希,不但重新回到紐奧良,而且目前以五勝一敗的戰績,成為今年可能問鼎超級盃的熱門隊伍。球迷們對於聖徒的支持也是如排山倒海一般,球隊的主場季賽門票,早就銷售一空,創下四十年來最佳票房的紀錄。回想沒有多久以前,因為在紐奧良的票房收入一直不夠理想,聖徒隊的老闆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把球隊搬到德州的聖安東尼奧。而破幾個洞的巨蛋,正好可以讓球隊在不違反合約的情況下搬家。結果聯盟不支持,紐奧良市長也在記者會上流淚,總算是把聖徒隊留下來了。

在九月二十五日的晚上,當水銀燈打在全新的人造草坪,著名搖滾樂團年輕歲月跟U2的音樂聲響起的瞬間,不少人在電視前面是熱淚盈眶的。風災雖然在紐奧良的大部分留下痕跡,可是在人們心理的痕跡卻漸漸淡去。街頭上的人們彷彿是狂歡節重現,法國區也擠滿了瘋狂的人潮。聖徒隊那天在主場擊敗了來訪的亞特蘭大獵鷹隊,對這個不久以前百分之八十淹沒在龐恰川湖裡的城市來說,是個美好的一天。

然而美好的一天並不是免費的,整修球場總共的花費到目前為止是六十億新台幣。而這六十億的支出,州政府、球場所有權單位,跟美式足球聯盟合起來,只負擔了不到百分之四十。其他將近四十億的費用,是從美國聯邦救難總署的預算當中撥出。對於目前還流離在外的災民來說,球場的整修在他們的家園整修以前完成,可能是一件蠻諷刺的事情。這筆龐大的支出,就跟救難總署花了八十億台幣租來三艘豪華郵輪供少數災民住宿六個月一樣,成為受到強烈質疑的對象。

可是不可否認的,運動的療傷性,是政府通常會積極操作的原因。成功的運作,就像是聖徒隊踏進超級巨蛋時,救難總署去年緩慢救災造成的重大損失就被淡化;或者是德國納粹靠著一九三六年的柏林奧運,把一次世界大戰的慘敗,轉化成二次世界大戰的能量;台灣在國際友人逐漸遠離的六○年代,蔣中正政府也成功把一支超齡少棒隊在非正規賽當中擊敗日本代表隊的成績,轉化成凝聚國人向心力的英雄事件。

不過,就跟所有事情一樣,成功的操作需要智慧跟耐性,炒短線總是效果有限。我在電視上看到聖徒隊回到紐奧良,雖然錢也是從自己繳的所得稅裡面出去的,還是覺得好像血液當中都充滿著波本酒而感動不已。可是看到國慶日出現的王建民簽名球跟簽名照,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連汗毛都豎直地起著雞皮疙瘩啊。

10.16.2006

中時觀念平台: <禁藥證據主義>

 
渡假渡到忘記貼了,這是十月八日的觀念平台.文章出現的那天,我們正在飛香港的班機上.


休士頓太空人隊的老投手,火箭人克萊門斯可能終於投完了他的最後一個球季。三年前從紐約洋基球場退休,旋即又不甘寂寞重新回到球場,四十好幾的他還拿下一座象徵投手最高榮譽的賽揚獎。今年又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別人球季過了一半,他才開始上場投球。這一切似乎都即將告一個尾聲。不過,這幾天出現的新聞,大概是他最不希望在退休前夕見到的--一個因為禁藥被禁賽的球員,據說在他的自白書上,指出克萊門斯也是禁藥的使用者。

如果僅從臆測的角度來看,克萊門斯使用禁藥的可能性是極高的。他的體型,不管是粗壯的肌肉,或是肥厚的脖子,都十分可疑。加上他瀕臨退休卻創生涯高峰,或是在出賽後短時間就能恢復體力,也是超乎常人的表現。雖然如此,這些年當中,對他使用禁藥的揣測,一直到上星期之前,並沒有被媒體炒作過。

跟他類似的球員也包括差一點在九六年拿下全壘打王的金鶯隊安德森,他在九五年打出十六隻全壘打,九七年打出十八支全壘打,可是在九六年,卻有嚇人的五十隻全壘打的紀錄。另外像是鈴木一朗長期的隊友,二○○一年的打點王布恩,或是洋基隊的強打吉昂比,也都是幾乎沒有脖子,跟克萊門斯的體型極為相似。然而,這些球員,並沒有廣泛地被質疑過。吉昂比後來因為禁藥而得到腦下垂體腫瘤,才開始被注意到濫用藥物的事實。

根據證據主義的原則,媒體對這些球員不用揣測的手法報導,是完全公平而且有職業道德的。不過,另外一個球員,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舊金山巨人隊的邦茲,在這三年當中,幾乎就是在禁藥的黑霧籠罩下,隨時都有媒體的負面報導伺候著他。雖然他仍然向著生涯全壘打的紀錄邁進,可是不管他到哪裡,球迷呼喊著「騙子」「作弊者」的聲音一直伴隨著。

邦茲目前被查到的使用禁藥的證據,是他對大陪審團的自白,裡面提到他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過訓練員提供的軟膏,而軟膏裡面有生長激素的成分。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並沒有邦茲主動使用禁藥的證據。雖然如此,媒體卻一點也沒有放過他。跟之前其他球員相比,證據主義,並沒有類推到他身上。

古巴裔的禁藥教父,運動家隊出身的強打坎塞柯,會說這樣的情形完全是種族主義,克萊門斯,安德森,布恩,吉昂比都是淺膚色的球員,而邦茲是即將要打破白人全壘打紀錄的深膚色球員。另外的一種說法,是邦茲在生涯當中,本來就極為惡劣的媒體關係,替他製造了許多的敵人,而現在就是他們湧泉以報的好時機。不管原因是什麼,媒體的力量是令人恐懼的。吉昂比在各處接受球迷的歡呼,而邦茲卻在球季當中必須親耳聽到上千萬人的噓聲。他們其實都極為可能是禁藥的愛用者,可是卻受到截然不同的待遇。

這幾天,我在台灣度假,看著許多的扣應節目,還有紅綠分明的電視新聞,才諷刺地發覺,運動跟政治的相似性。

費曼與陳偉殷

得過諾貝爾獎的理論物理學家費曼是曼哈坦計畫,奥本海默團隊裡最年輕的成員。這幾天運動時候聽Freakonomics Podcast說他的故事,像是在原爆讓日本投降後,如何面對內心掙扎,甚至到日本學日文跟佛法找尋救贖等等;另外,他對所有事情保持好奇心與探索精神,包括愛情,也很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