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2004

新宿


竟然要開始在飽漲的情況下說午餐的事情,這樣下去不知道會變成怎樣,說不定幻想存在的龐大讀者群會完全消失吧.也說不定再過幾天要開始說躺在床上的時候看到的天花板的顏色的事情,到那時候可能連妹妹跟幻想存在的女朋友也會從讀者名單裡不見.

不過在把鮭魚壽司一個一個塞進肚子裡的時候,想著,啊,總是會有人要看的,就在腦海中把這些東西寫完了.剩下的就只是在回家以後打字而已.不打出來也不行.

新宿是家裡隔壁的一家日本料理店.這樣聽起來像是廢話一樣,總沒有叫做新宿的韓國燒烤店吧.然而,諷刺的是,這裡的日本料理店很多都是韓國人開的,雖然韓國人也吃壽司,可是沒有人把自己的店叫做漢城或是清津.所謂商人無祖國,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新宿也是一家韓國人開的店,老闆娘對於日本人其實並不是很了解.她一直到上個星期才搞清楚我並不是日本人.怎麼會有夏天曬太陽冬天曬水銀燈變得這麼黑的日本人呢,難道我是在那霸出生的混血兒嗎

中午的時候新宿是一家吃到飽的壽司店.晚餐就變成了一般點菜的餐廳.我通常是在中午的時候,帶著一本書,出現在餐廳裡.老闆娘會主動地端上豆腐味增湯跟一個巨大杯子盛的冰水.巨大的杯子並不是為了讓顧客有參加大胃王競賽的實感吧,我猜.是因為如此一來,一個人顧二十幾張桌子的老闆娘就不需要一直替人加水,是為了省下人工成本的實際做法.

餐台上的最右邊是很多種的青菜.麻油調味的黃豆芽,芝麻灑在上面的菠菜,仿蟹肉跟美乃滋拌的花椰菜,還有醃漬的小黃瓜跟大白菜.中間的部分是熟食,韓國烤肉啦,中式的芝麻雞啦,日式的炸餃子跟魚排啦這些東西.最左邊是壽司的吧台,吧台旁邊的牆上有老闆先生跟網際網路的發明者高爾的合照,壽司師傅在吧台不停地捏著各式的壽司.因為是吃到飽壽司店的關係,醋飯跟生魚的比例是將近二比一的,跟平常壽司大約是一比一的比例有不小的差別,應該是會讓將太覺得流淚的程度.可是只要感覺到生魚在味蕾上就高興得不得了的我倒是把壽司儀式性地不停塞進胃裡呢.鮪魚,炸蝦,鮭魚,鰹魚,旗魚,烤鰻魚,加上連十隻兔子也吃不完的各式青菜,一直到體驗自己變成胃擴張的蟒蛇的程度為止.

這就是新宿之旅的紀行.至於躺在床上的時候看到的天花板,是白色的.結束午餐的蟒蛇是應該躺在床上開始冬眠的.


12.30.2004

2004


距離2004年最後一場籃球賽還剩十分鐘.左邊的膝蓋從昨天的網球比賽當中就開始隱隱作痛.找到了Clive在幾年前送的BODY GROVE護膝,平常用的普通護膝今天一定不管用.不管怎樣,今天晚上不可能跟上星期一樣拿下全隊的最高分,比賽完也不能像上次一樣跟LARRY嗆聲了.

明天就是2004年的最後一天.今天晚上回到家護膝拿下來以後能不能走路,是另外一回事.是2005年的事了.

12.26.2004

社會人跟小說家

"社會人似乎很辛苦,幸好我是小說家".村上春樹在雪梨說.

還好這個地球上有許多人覺得剛剛好是相反呢.當小說家雖然想起來好像不需要認真的工作,可是要能夠當不會餓肚子又能交女朋友的小說家一點也不簡單.反而是當社會人容易多了.所以大部分的小說家其實都像是社會人的野球部員或是田徑部員一樣,在野球部,田徑部,或是小說部,跟工作之間擺蕩.

反正重要的是能夠選擇不同的場合顯示不同的身分的能力.像是在職棒球探的面前要談的是都市對抗賽的成績,多愁善感的女生面前要假裝是小說家,或是心思縝密的女人面前要當一個認真的社會人吧.

Feliz Navidad

 
當然我並不會說西班牙文.也沒有立即改變這個事實的可能.不過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很難說,報紙上也有某個小城鎮的婦人在頭部受傷之後開始說古希臘文的故事呢.還是不要太篤定才是.

如果我頭腦藏著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神秘技能,當然是要像在"What Women Want"裡的梅爾吉布遜一樣吧.西班牙文一點也不在我的WISH LIST裡面.

不管怎樣,西班牙文的Feliz Navidad,是我最喜歡的聖誕歌.這首歌的歌詞很蠢,傻瓜一樣地一直快樂地重複Feliz Navidad,聖誕快樂,聖誕快樂.網路上票選最蠢的聖誕歌曲的時候,這首歌經常是榜上有名.不過人們還真是無聊,好像什麼事情加上一個排名就變成重要的事情,好比是年度最常被搜尋的單字啦,或是前一百名最性感男女啦等等.

世界上已經有太多悲傷的事情,像是在聖誕老公公生日剛過就被海嘯像是立可白一樣塗掉的幾萬個地球人.在這個時候,就不要聽Bing Crosby唱"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那種悲傷的聖誕歌吧.

今年的聖誕節很快樂.家裡終於開始有了自己的聖誕樹,在樹下跟小女生花了一整個下午把禮物拆開跟鑑賞(其實很多禮物都只是同事送的巧克力而已,不過用包裝紙重新包起來讓小女生打開,就能夠讓她高興很久).當然最花時間的是把聖誕老人送給小女生的腳踏車組裝起來,完成以後在床上昏倒了兩個鐘頭.聖誕夜在好朋友家的晚餐也一如往昔的溫暖.最重要的事情(也是跟這個BLOG稍微有關聯的事情)是終於開始寫小說了.

Feliz Navidad,Feliz Navidad,我的朋友跟家人們,還有我的小女生.

12.19.2004

你還記得一九九O年的我們嗎?


「你還記得一九九O年嗎?」

在首都的495號環城公路上,我跟所有人一起緩慢的前進.收音機裡Howard Stern正在用Robot Spanker戲弄A片女星的臀部.啪,啪,「啊...好舒服...」女人喘息著.
「當然記得啊.」
「那年,我們在建中,每天從永和坐262號公車,過中正橋坐到民眾活動中心下車.那時候,台北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我是說,不管從哪裡到哪裡,總是要花上一兩個鐘頭.」
「是啊,台北現在的確是變小很多,有了捷運跟環河的公路網之後,以前覺得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天母或是北投,也變得沒有那麼遠.」
「你知道嗎?其實台北比這裡還要大上一半,人口也多了五六倍.」
「完全感覺不出來.」
「不過,換另一個角度來講,說不定也是因為我們長大了,才覺得這個都市縮小.有一個朋友告訴我一個故事,她小時後去過一次迪士尼樂園,等到有一天她帶著自己的孩子再回到那裡的時候,才發現米老鼠變小變矮了.後來想起原來是自己已經長高,眼睛裡面的真實會因為眼睛的角度而改變.」
「或許吧,可是我們從高中到現在,並沒有長高多少,體重倒是增加很多.」

Howard Stern呼喝下一個女人趴上護墊,「屁股翹高一點,對,就是這樣,我們馬上可以把照片放到網站上.」他非常興奮地說.
「你記得那時候的自己嗎?一九九O年.」我問.我稍稍調了一下坐姿,掩飾著莫名其妙的生理反應.
「記得吧.」
「嗯?」
「記得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年頭.國家大事像是潮水一樣不停衝擊著我們,我們也毫不猶豫地挑起改變世界的重任.我們的書包上原本貼著資深民代應該退職的貼紙,等到立法委員選舉的時候,就改貼上陳水扁的競選貼紙.六四的時候我們到中正紀念堂,野百合的時候我們到中正廟.陳水扁為了民主奮鬥妻子卻遭到不幸意外的故事讓我們黯然神傷,金寶山免費贈送福地給自願退職的民代的廣告讓我們拍手叫好.」
「是啊,我們看了很多的柏楊,看了很多的李敖.書架上的『論定蔣經國』封面是蔣經國的屍體.書架上的『毛澤東精選集』有上下兩冊.」
「然後呢?」
「然後,我們發現其實沒有人邀請我們去改變這個世界呢.」
「我們以為找到公理正義,事情就會變好,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吧.」
「其實還不是為了女人而已.」
「是啊,還不是為了女人而已.」
「所有的夢想,其實也只是為了女人而已,我們寫文章,我們搞社團,我們翹課,我們憂國憂民,我們考聯考,其實都只是睪丸酮素的影響罷了.」
「還不是只想要讓暗戀的那個北一女女生覺得自己很酷.」
「嫁人了吧,應該也有幾個孩子,不過算一算也有好幾年,也過了婚姻的安全期了.」
「哈,婚姻的安全期...這樣說來,生理上的危險期,是不是反而是婚姻的安全期呢.」
「哈哈哈,MC來的每一天都是婚姻的危險期吧.關於女人的事真是太困難了.」

「不過所有夢想還是只是為了她們而已.」
「是啊,其實十八歲的我們哪裡知道我們想要的未來是什麼,大學聯考如果考得好,也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名校的頭銜,把馬子比較容易罷了.」
「爸爸說考上大學後,春天才會真的來臨,到時候,要交什麼樣的女孩子都可以...」我哼著黃舒駿的歌.
「她,以為她很美麗,其實只有頭髮還可以,我理都不想理...」
「其實後來想想,看看我們現在的生涯規劃,台灣的大學最值得讀的其實就是外文系.反正大學四年好像沒有學到太多的東西,不如專心把英文學好就好了,然後大學畢業以後再到美加補習班報到.」
「千金難買早知道.」
「讀了外文系也不保證能學好英文就是了,哈哈哈.」
「外文系的女生通常倒是蠻正點的.」我開始想著是不是要在River Road下高速公路,直接到喬治城裡的酒店去報到.

「想起來一件好笑的事情,那個我暗戀著的女孩,看到我書包上資深民代退職貼紙之後的沒幾天,我在她的北一女書包上看到一個大大的國旗貼紙.」
「哈哈哈,是國旗還是黨徽呢?」
「好像是國旗吧,沒有人會把這兩個東西搞錯的.」
「你現在這樣說,那你還記得以前在電影院,你總是要在吾黨所宗那句唱完之後你才站起來嗎?」
「是啊,在學校朝會的時候不能坐下,還要記得把雙手交叉在胸前以示抗議呢.」

「現在才知道真實的事情只有金錢跟當下的愛情,其他的東西都是行銷跟消費而已.討厭國旗跟國歌,其實跟喜歡可魯或是高樹瑪麗亞的情緒是沒有不同的.」
「是一個MBA跟幾百萬年薪之後的領悟吧.我們的專業可以讓消費者用兩百塊美金在電話上買空氣,希望,或是狗食,別人也可以.手法是相同的,不同的是通路.在一九九O年,他們沒有報紙跟電視,持著正義寶劍的我們就像是直銷商一樣成為他們的通路,現在,他們可以自己拿著寶劍在電視上演連續劇,我們就只是觀眾而已了.」
「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that. 」
「是啊,There’s nothing wrong with that. Seinfeld也會這樣說.時間一樣繼續流動,沒有人知道今天的一切對於明天的意義.我們甚至不知道歷史的一切對於今天的意義,不是嗎?」
「我們曾經以為我們知道.」

是啊.我們曾經以為我們知道所有事情啊.

「我後來遇見了郝柏村.」
「嗯?」
「我去年在紐約法拉盛的旅館裡遇見了來參加蔣宋美齡喪禮的郝柏村,我跟我那時候的妻子.他親切地問候我們,彎彎的眉毛帶著微笑,就像爺爺與孫子一樣的對話呢.道別之後才意識到,他曾經代表著一九九O年我們反對的所有事情,或是所有夢想的相反啊.」
「嗯.」

我想,那一切,並不是在多久以前的事,卻好像隔著一個太平洋.或是一個世紀.

12.18.2004

Crash

是對付精準制一梅花開叫的特約.精準制的一梅花開叫,是十六個大牌點以上,不保證花色.因為一整副牌也只有四十個大牌點,當開叫的一方有十六點的時候,只要對家有四個大牌點就會過半了,所以通常合約會落在他們的手上.

可是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在書上發現了這個很有趣的特約.CRASH---Color, RAnk, and SHape.這個特約用來搗亂非常的有用.插叫之後,是告訴對家,我有兩門五張以上的長花色,如果插叫的是一方塊,那是第一級,也就是相同的花色.插叫的是一紅心,那是第二級,也就是相同的階級.插叫的是一黑桃,那是第三級,也就是相同的形狀.

紅心跟方塊,黑桃跟梅花是相同的花色.紅心跟黑桃,方塊跟梅花是相同的階級.而紅心跟梅花都是圓圓的,方塊跟黑桃都是菱形的,所以是相同的形狀.

常常,在插叫CRASH之後,會發現手上有跟對家一樣的長花色,雖然兩個人手上的大牌點都不多,還是可以搞掉對手一個可以成局的合約,搶到一個低階的合約.

最後打完那副牌,對手常常會火大地發現這兩個傢伙其實手上什麼也沒有,祇是來搗亂自己的局而已.不過已經太遲,最後的分數在一開始迷惑著的時候就決定了

嗨,《你那邊幾點?》

嗨,...《你那邊幾點?》

《蔡明亮》的電影.2001年參加坎城影展.不過跟《青少年哪吒》《愛情萬歲》《河流》《洞》《不散》比較起來,《你那邊幾點?》是近年來他的少數沒有在國際影展得獎的電影.

以前只有看過一部蔡明亮的電影,是《青少年哪吒》,記得看完以後討厭得不得了.電影的內容當然已經記不清.不過去年開始卻對他的電影有了比較多的興趣.《不散》是最大的改變.

當然不是因為那部電影入圍威尼斯影展或是得到亞太影展評審團大獎,而是那部電影的故事,是在永和的福和戲院,一家曾經關閉很久的電影院拍的.

福和戲院離我小時後住的地方很近很近,好像是不超過五分鐘的步行.我常常,走到那裡.從國小,國中,一直走到高中.記得是先經過幾家鐵工廠,一個廢棄的軍營(有著很高的圍牆),然後電影看板就會在眼前.

原本是一家很新的電影院.還記得胖胖很壞像是技安一樣的小學同學拿著一大疊的票到學校,說電影院是他們家開的.不過當然只有阿福才有機會分到票,大雄只能回家找小叮噹.

我沒有小叮噹.所以沒有得到複製電影票機器.不過,我還是常常會走到福和戲院.不是為了看電影,只是為了走路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去的次數多了,有時候作夢的時候也會去.其實現在也不太能夠分辨腦海的印象是作夢的記憶還是走路的記憶.

記得那是一個四層還是五層的建築,一樓是有著濃濃血腥味的菜市場.中間的樓層是住家.是一個想想很不可思議的組合.跟住戶共用的通往電影院的樓梯顯然是為了散場時候疏散群眾而設計的,非常不協調的巨人版本的樓梯.遺憾的是這些年來,人群並沒有如技安爸爸預想一般蜂擁而至,蜂擁而散.反而是走在那些放大的樓梯上,看著二樓三樓的住家,常常有很虛幻的感覺.住在那裡的人,應該會不自覺地感到自己很渺小吧.

《不散》的故事,在紙上讀到,就是在說這家戲院消失的故事.所以,因為有著共同的私記憶,我對這個導演的電影有了多一點的興趣.

前天在網路上租了《你那邊幾點?》.

故事從一個在天橋上賣手錶的男人開始.一個女人,在去法國的前夕,跟他買了他手上的手錶,唯一的那一隻.雖然其他的手錶,也跟她買下的那隻一樣,有著顯示兩個地方時間的功能.(像是我手上的手錶一樣).她就是喜歡李康生手上的那一隻.

賣手錶男人的母親去買烤鴨.故事就只看到這邊為止.電影放在暫停的地方,螢幕保護裝置在跳動著,我想寫信給妳.

賣手錶的天橋是台北火車站前面的天橋.鏡頭一拉遠,就好像看到了唯一一兩次一起等O南公車的忠孝西路站牌.重慶南路上賣電影的攤子,是以前常常一個人走著想著遠方的女友的重慶南路.賣烤鴨的店,還是在永和市公所的斜對面.

說是想寫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想要寫信而已.像是雖然知道你哪裡幾點,還是想要問一問.雖然知道沒有免費的電影票,還是快快地飛奔在放大的樓梯間,像是被縮小燈照射以後一樣.

12.12.2004

Te Quiero

嗨,

這並不是我在行的兩百件事情之一,恐怕,這還是我最不會做的兩百件事情之一呢.排名相近的事情應該包括去學說西班牙文,跟高空彈跳.

我有一點寧願現在是站在143呎的高空彈跳台,而不是坐在地板上寫信給妳.

好吧...THREE...TWO...ONE...總要向下跳的...

我喜歡妳.

希望妳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高空彈跳出意外是怪怪的事情,意外地被喜歡上也是.

通常,寫到這裡需要開始解釋喜歡的原因,像是第一次看見妳就被妳那深邃的眼神所吸引,或是小姐妳的美麗真是讓貂蟬跟西施相擁流淚.啊,不是想要岔開話題,不過就像妳同意的,她們會相擁流淚,當然是因為所有的女生不是同性戀,就是雙性戀.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描述這一件必需要被描述的事情,如果真的要用文字或是語言去描述的話,我只能說妳是一個,讓我覺得,很輕鬆跟快樂的女生.

這樣講真是毫無說服力吧.不過,我不是說,這是我最不會做的事情嗎?

UNO... DOS...TRES...TE QUIERO...我寧願現在是在西班牙文初級班裡.旁邊坐的是十二歲的雀斑女生,跟一直作弄她的黑人小男生.

對於這樣的事情,我難免覺得有一點抱歉,不只是連喜歡的原因也不能夠好好的描述,還有,我知道我並不是可以輕易FIT進別人生涯的規劃裡的.更何況是已經有了一個別的,或許更適合妳一百倍的男人,在裡面的狀況下.時間點的糟糕更是不用說了,開始新的工作跟生活還有其他所有事情的壓力都不會因為這個奇怪男人喜歡上妳而改變呢.

寫到這裡,如果現在這個世界上有在高空彈跳台上講授的西班牙課.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報名吧.

雖然這樣,我還是想要很誠實地告訴妳,我喜歡妳.

我想要誠實地告訴妳,我很期待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讓妳知道自從喜歡上妳以後,我像是傻瓜一樣在說的,妳是一個很棒的女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或是自從喜歡上妳以後,我像是笨蛋一樣在想的,關於未來的畫面又是怎樣.

很期待能夠認識妳比今天多一點.也期待能夠被妳認識.

我不知道明天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或許有1%的機會,我能夠跟妳一起去發現.只是這樣而已.如果妳願意的話.

就是這樣而已.為了1%的機會而不得不說的事情.

晚安,

費曼與陳偉殷

得過諾貝爾獎的理論物理學家費曼是曼哈坦計畫,奥本海默團隊裡最年輕的成員。這幾天運動時候聽Freakonomics Podcast說他的故事,像是在原爆讓日本投降後,如何面對內心掙扎,甚至到日本學日文跟佛法找尋救贖等等;另外,他對所有事情保持好奇心與探索精神,包括愛情,也很引人入勝...